许佑宁只能愣愣的问：“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？” “医生，谢谢你。”

穆司爵没再说什么，去二楼的书房给陆薄言打电话。 许佑宁被噎得一阵无语，可是仔细一想苏简安的话，好像也对。

萧芸芸循声看过去，真的是那个小家伙。 他看似平静。

她还天真地以为，一定是穆司爵太没安全感的缘故。 沈越川深深看了萧芸芸一眼，示意护士把输液管给她。

萧芸芸理解地拍了拍许佑宁的肩膀：“有一段时间，我也喜欢否认我对沈越川的感情。心里明明喜欢得要死，嘴巴上偏要说讨厌他。所以，不用解释，我都懂。” 穆司爵隐约感觉，今天许佑宁格外的小心翼翼，明明在害怕，却摒弃了她一贯的风格，极力避免跟他起冲突。

这时，萧芸芸挂了电话，从阳台一蹦一跳地回来。 今天晚上，陆薄言和穆司爵会商量出一个答案吧？

到时候，所有问题的答案都会清清楚楚的陈列在他面前。 许佑宁莫名地对穆司爵滋生出依赖，抬起头看着他，哭着说：“沐沐走了。”

沐沐终于忍不住，趴在车窗边哭出来。 洛小夕摇摇头：“佑宁，我一看，就知道穆老大平时对你太好了。”

阿光点点头，把注意力从老太太身上转移，接着问：“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？” 许佑宁避开穆司爵的目光：“我不方便说。”

“佑宁醒了。”穆司爵一只手搭到楼梯扶手上，转头看向周姨，“我把那个小鬼……弄哭了。” 他的声音太低沉，暗示太明显，许佑宁的记忆一下子回到那个晚上，那些碰触和汗水，还有沙哑破碎的声音，一一浮上她的脑海。

沐沐听见苏简安的声音，兴奋地蹦过来：“芸芸姐姐，我们可以回去了吗？” 许佑宁牵着沐沐走过去：“要帮忙吗？”

“芸芸，越川没有生命危险，不要慌。”苏简安尽力安抚萧芸芸，“医生来了，我们先送越川去医院。” 手下已经把车开到家门口，远远叫了穆司爵一声：“七哥。”

沐沐低下头，抠了抠自己的手，不说话。 “你听力才有问题呢！”许佑宁不甘示弱地反讽回去，“我刚才不是说过吗，我要去简安家！”

萧芸芸没有忽略小家伙的失望，捏了捏他的脸：“你希望现在就回去吗？” 她的脑袋一阵一阵地嗡鸣，眼眶像突然燃烧起火把，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。

穆司爵扳过许佑宁的脸，看着她：“你在想什么？” 许佑宁无事可做，干脆凑个热闹。

沐沐虽然说可以一直抱着相宜，但他毕竟是孩子，体力有限，抱了半个小时，他的手和腿都该酸了。 许佑宁：“……”具体哪次，重要吗？

许佑宁瞬间就慌了，双手在穆司爵身上乱摸：“你是不是受伤了？伤到哪儿了？” 这时，一旁的穆司爵叫了沐沐一声：“小鬼。”

许佑宁自诩见识不算短浅，但还是被山顶这番景象吓到了。 就像苏简安说的，有什么事不可以交给穆司爵呢？她留下来，过萧芸芸那种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日子，多好？

这么多年，穆司爵接触过的孩子，只有陆薄言家的两个小家伙。 清晨的山顶，霜浓雾重，空气冷得像要把一切都冻僵。